战场上最让人脊背发凉的，从来不是敌人的炮火有多凶猛。真正叫人寒心的，是自己人内部，那悄无声息的崩塌。最近，有个数字像鬼魂一样，盘旋在乌克兰上空：二十五万。

这大概是二十五万名乌克兰士兵。他们选择了“用脚投票”。未经允许，就离开了自己的部队。这个数字，乌克兰国防部嘴上没认。但他们也承认，“非战斗减员”这事儿，越来越严重了。这本身，就说明了一切。

这已经不是零星几个逃兵了。这简直是一场席卷全军的信任大雪崩。乌克兰最高拉达的议员玛丽亚娜・贝祖格拉，一针见血。她指出，这背后有三个致命的顽疾在作怪。

荒谬的作战命令。差到离谱的士兵训练。还有部分指挥官，把下属不当人看。

命令，真要命

你想象一下，一个被动员来的年轻人。他可能还怀揣着几分保家卫国的热血。结果现实，狠狠给了他一耳光。他以为的专业训练，可能就是草草了事。战术动作还没摸熟，就被推上了绞肉机一般的前线。

他手里的武器，也许是西方援助的先进货色。可他连最基本的协同配合都一知半解。更可怕的是，下达命令的长官，似乎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死活。命令简单粗暴，根本没什么战术可言。核心思想，就一个字：“顶住！”

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倒下。很多时候，不是因为敌人太强。而是因为指挥官太蠢。那种被蒙着眼睛推向悬崖的绝望感。谁能顶得住？

美国战争研究所（ISW）今年10月发了一份评估报告。用冰冷的数据，印证了这种绝望。报告估算，从今年1月到9月。擅自离队的人员规模，就在15万到30万之间。这跟“25万”的说法，简直是不谋而合。

新兵：还没打就想跑

更触目惊心的是，这些离开的人里。差不多有四成，是战场上最核心的战斗力。他们就是一线步兵。这等于是在动摇乌军的根基啊。

而一个更深层次的危机，正在加速发酵。报告揭示，今年夏天才刚刚动员入伍的新兵。逃亡率竟然飙升到了35%。这个比例，远超前两年。

这意味着什么？意味着问题已经恶化到一个新阶段了。很多新兵蛋子，甚至还没来得及被战场吓破胆。就已经先被自己军队内部的混乱和绝望，给“劝退”了。

这就形成了一个可怕的恶性循环。训练不足，导致战斗力低下。战斗力差，又导致伤亡惨重。巨大的伤亡，则让士气彻底崩溃。而崩溃的士气，最终催生了更大规模的逃亡潮。

军队缺人了，怎么办？只能更粗暴地抓壮丁。而这些缺乏训练、心不甘情不愿的新兵。只会让这个死亡循环，转得更快。说到底，乌克兰现在缺的。可能不是兵源。而是一个能把人留住、能让人看到希望的体系。

内伤太重，外面看穿了

内部的腐烂，往往会被外部的压力无限放大。早在今年春夏，俄罗斯武装力量总参谋长瓦列里・格拉西莫夫就曾说过。乌军为了迟滞俄军攻势，付出了巨大损失。战场战略主动权，已经易手。

到了9月，俄罗斯总统普京的判断更直接。他认为乌军已经无力发动大规模进攻。只能用精锐部队，去填补各个战区的防线漏洞。

当时很多人，可能觉得这只是俄方的战场宣传。但现在回过头来看这25万擅自离队的士兵。似乎成了这些判断的最好注脚。进攻无望，防守承压。精锐部队不断被消耗。普通士兵看不到胜利的希望。逃离，自然成了一个选项。

更麻烦的是，这25万人离开后。真正的连锁危机才刚刚开始。前线兵力不足，防线必然出现更多缺口。而留下的士兵，不仅要承担更重的作战任务。心理上的冲击，也难以估量。看到身边的人都跑了。自己内心的防线，也很容易动摇。这就是可怕的“逃兵模仿效应”。

亡羊补牢，能救命吗

面对这场已经无法掩盖的危机。乌克兰高层终于开始动手了。10月10日，以议员贝祖格拉为首。一份名为《关于改善武装部队人员待遇与指挥问责机制的法案》被提交到了最高拉达。

这份法案，直指要害。它计划建立一个，可以绕开直属指挥官的独立投诉渠道。让受了委屈的士兵，不用再怕被顶头上司报复。

法案还要求，所有指挥官必须接受心理领导力培训。不能再把士兵当成可以随意消耗的数字。对于虐待士兵的行为，将不再是内部警告了事。而是直接启动刑事调查。

最关键的一点，是法案试图建立一个“离队士兵重返计划”。这不仅仅是把逃兵抓回来。更是通过心理干预和职业安置，帮助他们重新融入。这几乎是在公开承认，逃兵潮是一个制度性问题。而不是士兵个人的道德问题。

这个系统，病了。需要动大手术。作为乌克兰最大的支持者，西方世界显然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。他们的援助策略，正在发生深刻的转变。

过去，援助清单上全是坦克、导弹。但现在，“人力可持续性”这个词开始频繁出现。美国国防部在9月27日公布的最新援助清单里。破天荒地列入了一项8700万美元的“军队心理韧性与士气支持”专项。

这笔钱不是用来买子弹的。而是用来在前线建心理疏导站。培训军医，识别士兵的心理创伤。欧盟也紧随其后，资助乌军建立“士兵权益热线”。

笔者以为

这些动作背后的信号，再清晰不过了。西方已经明白。把再先进的武器，塞到一个内心已经崩溃的士兵手里。毫无意义。一个健康、有尊严、被尊重的士兵。其战斗力，远胜于一堆冰冷的钢铁。这种从“输血”到“造血”的转变。恰恰说明了乌克兰军队危机的深刻程度。战争打到现在。决定胜负的关键。已经不仅是谁的炮火更猛。更是谁能让士兵们坚信。他们所付出的一切，是值得的。如果一个士兵，连自己的长官和体系都不再信任。又如何指望他，去信任胜利的许诺呢？战争的真正前线。早已不只在顿巴斯的泥泞战壕里。它更在每一个乌克兰士兵的心里。